他居然直直拽住了那一记鞭子。
“我管你是哪家的,这人是我们斩刑殿的犯人,怎么,你要选择妨碍吗?”
“有什么可选择的?”
布洛特徳拽着他的衣角,使劲地摇头,脸色越发的白,嘴唇发青。
“锵。”
长剑出鞘,男孩反手折剑,朝他们刺去,白光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一道反光,闪电一般快。
“额.......”其中一个行刑者的头,居然被他斩了下来。
头颅在地上轱辘了几圈,然后静止不动,眼睛睁着,没有任何波动,没有惊讶------或许还没来得及惊讶。
“小子.......你胆子很大啊.....”另两个行刑者的脸气的发红,但同时眼中也藏着恐惧。
“知道还不快滚!”
他扫了一眼躲在身后瑟瑟发抖的人,这副被折磨到要死,却还想活着的顽强可爱面孔,很容易就勾起了他心中强烈的保护欲。
“我们走。”已经失去一个同类的两个人碰了一鼻子灰,但也不敢直面跟他掐架,只得把气火放低,灰溜溜的走了。
“你还好吗?”声音充满了阳光和温柔。
布洛特徳看向他的眼睛,轻轻的摇了摇头:“还,还好。”
“你身上有伤,跟我进屋,我帮你抹药。”
“没事.....不,不用麻烦。”
“进来。”他准备把他拉起来,但刚接触的一瞬间,布洛特徳就被伤口痛的无法发声。
“我......没事,真的不用麻烦.....”
男孩皱了皱眉,额间原本的柔和都被眉间的“川”字压跑了。
他说:
“我不会伤你,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,从今天起,你做我的人。”
布洛特徳半懂半不懂的眨了眨眼,懵懵懂懂的停着,归根结底,他也不过是个不成熟的孩子。
身上披着一件破布,全身上下,看起来只有下半身没受伤害。
男孩弯下腰,将他横抱了起来,考虑他的感受,已经尽量的避免不碰到有伤口的地方。
“我是舒凌宫。”
“嗯,我记住了,我叫布洛特徳。”
“你怎么会受伤?”
布洛特徳垂下头,将脑袋埋在他胸口:“我.....我第一次使用传送牌的时候,传错了位置,接过就过去无缘无故的挨了打。”
“也难怪。”
舒凌宫推开屋门,将他抱进室内。
”这里......是那里啊?”
“是日本东京哦,你现在在舒凌家。”舒凌宫轻笑,“慢点,待会要抹药了。”
舒凌宫准备将他放在床榻上的时候,却被布洛特徳拒绝了:“我很脏......别放在上面。”
白色的被褥,干净的像冬天从天而降的雪花,一片洁白高贵的颜色。
“小布洛,你是我的人,难不成我很脏吗?”舒凌宫严肃道,心中却想要好好打趣一下他。
布洛特徳练满解释道:“不是不是.....但是我......”
他身上满是血污,黑一片红一片的根本没法看,更何况,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,已经弥漫进房间里了,和房中清新的气味打成一团,完全压倒了那股令人清爽的气息。
“乖,不怕脏,有人会拿去洗的。”舒凌宫不听他的反抗,动作轻柔的将他放在白色的被褥上。
几乎是一瞬间,身上的黑血就染红了白。
“对不起......”布洛特徳垂着眼睛低声道歉,“麻烦了。”
舒凌宫从自己的柜子翻出医药箱,拿出了止血的药膏和绷带。
圆润的指尖沾了一点青白色的冰凉药膏,他把布洛特徳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拂下来,指尖的冰凉触碰到了几乎凝成膏状的血迹。
“唔.......”好疼!
一张小脸绷得很紧,布洛特徳忍着不发声,牙齿咬破了下唇。
“呼.......”舒凌宫帮他在抹了药的伤口上吹着气,希望能起到缓解疼痛的作用。
“好点吗?”
眼眸看向布洛特徳,略略一怔,随后又满是心疼的把绷带也帮他绑好了。
布洛特徳,晕过去了。
白色的被单上红一片湿一片,简直惨不忍睹。
红色是血,湿的地方则是泪水。
“好好睡.......第二天就不会太疼了。”舒凌宫在他耳边浅声说,仿佛装了阳光的柔情眼眸如同明镜一般明亮,上面倒映出布洛特徳的样子。
可爱的睡颜,长着可爱绒毛的耳朵,优雅白皙的脖颈,蝶翼似的睫毛。
每一样,都想让人尽数品尝。
布洛特徳“嗯”的轻哼一声,做了一个回应。
舒凌宫又把他换到了另一个干净床褥去睡,帮他盖好了被子。
夏天,一簇簇树叶推在树枝上,风拂过,“沙沙”的作响,好似在讨论什么似的迎风摇动身子 。
舒凌宫穿着传统的和服,浅浅的银蓝色和布洛特徳的头发颜色一样,很神秘,很让人舒心。
他穿着木屐,时而在自己屋内后院的草地上发出声响,时而没有,他靠在院内唯一一棵树的粗圆树干上。
看了一眼地上摆着的人头,心中戾气一升,把那头颅拎了起来,连同那具无头身子一起,举出了高墙扔出了外院。
没人看,因为外院,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山,只有他们舒凌家,会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居住。
甩了甩手,舒凌宫去了前厅,去之前,还替布洛特徳拉好了被他翻身压在身下的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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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宫,你身上为什么会有怪味儿?”
发话的是舒凌迟,他的大哥。
舒凌家这一辈也就有两个男孩,一个温和冷静,一个冷漠寡言。
“我刚才练剑的时候无意伤了手臂 抹了点药膏才过来,味道有些怪异,大哥莫怪。”
两个人坐在前厅的椅子上,旁边坐着他们的母亲。
“下次要小心啊。”舒凌夫人担忧的嘱咐道,“下次一定要先以安全为主。”
“好的母亲。”舒凌宫浅浅笑道。
“母亲......”舒凌迟轻声一唤,“父亲还好吗?”
舒凌夫人垂了眼睛,眼底划过一抹忧伤:“不太好,他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快些决定谁去银国参加血杯密码的战斗。”
“这样啊.....”舒凌宫抿了抿唇。
“这一次好多家族都参加了,银国国内还起了斗争,这一次,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......”
”我明白。”舒凌迟点了点头。
“母亲,这件事,由我和大哥商量便好,您不用放太多的心思在上面。”
“也好。”舒凌夫人点点头。
“无论谁去,都要记住,你们就是舒凌家的剑,要划破天际,展现你们自己的光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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